日期:2017-11-15(原创文章,禁止转载)
大庆人的故乡之恋(六十) 我家院里有条蚬壳路 那是疼我爱我的爷爷,用精挑细选的蚬壳一枚一枚铺的。他怕我走泥泞的土路摔着
何振,家住东湖小区。
今年51岁的他,在采油四厂工作。
他的老家,在辽宁省葫芦岛。何振说,他最想老家的蚬子,最想再走一次老家院子里的那条蚬壳路。
盼着小姑下班带蚬子
我的老家,就在大海边上。
在那,可以品尝到最鲜最美的海鲜。
我所说的海鲜,可不是大虾、鲍鱼。
那些昂贵的东西,我们小时候可吃不到。
最常见的海产品,是一种叫蚬子的东西。
好像只有我们老家人,才这么叫。
离开那里之后,我才知道,城里人管它叫蛤蜊。
不过,我还是固执地叫蚬子。毕竟,这个词,有我家乡的味道。
小小的蚬子,是我童年最爱吃的美味。
那时候,我的小姑,在一家海产品加工厂工作。
每天,她和其他人都跟着船,去海里捕蚬子。
然后,按斤来算工钱。
我记得,那时候,大伙管干这行的叫“癫痫是否遗传扒蚬子”。
小姑的工作很辛苦,挣来的工资却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三两天,就会拿回一饭盒蚬子。
有了蚬子,我们的晚饭变得丰盛起来。
母亲说,那时候的我,不爱吃饭,就爱吃蚬子。
一饭盒蚬子,有四分之三,进了我的肚子。
那时候,小姑年纪不大,非常
宠我。
她看我爱吃这东西,就想方设法从单位多拿点。
小姑单位,管得不算严。
只要拿得不多,领导是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哈尔滨最好的癫痫病医院小姑为了我,总是太“贪心”。
因此,她被领导点名批评了癫痫的急救措施。
现在想想,我真是挺对不起小姑的。
因为,那时候,吃了她拿回的蚬子,我并不知道领情。
有时候,调皮的我,还会想办法捉弄她。
现在,见到小姑,我们还会一起聊起那段岁月。
只不过,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妈妈的蚬子汤面真香
在我的老家,蚬子有好多种吃法。不管是喝酒还是下饭,蚬子都是首选。
母亲做蚬子,经常是先焯一下。
然后,加上盐、葱、姜、花椒,上面盖上盖子。
焖上几个小时,蚬子张开嘴,就可以吃了。
这种吃法,是父亲最得意的。
那时候,他在工厂上班,干的是出苦力的活。
每天回到家,都累够戗。
这时,母亲赶忙端来蚬子,再倒上一小壶酒。
父亲“吱喽吱喽”,吃得那叫个香,喝得那叫个爽。
嘴馋的我,在一旁看着,哈喇子直淌。
父亲看到后,用筷子蘸上点酒,滴到我的嘴里。
虽是一滴,却把我辣得直咳嗽。
母亲跑过来责骂父亲,父亲有自己的理论:男孩子嘛,喝点没啥。
也许,我的酒量,就是从那时候练出来的吧。
现在,单位的同事,没一个敢跟我拼酒的。
父亲爱吃这种焖蚬子,我却不太喜欢。
我最得意的,是生吃蚬子。
蚬子拿回家后,放水里养上两三天。
这么做,是为了除蚬子里的腥味。然后,我一手拿起一个,把两个蚬子使劲往起一碰,外壳就会碎裂。
接着,把壳拨开,拽出蚬子肉,直接往嘴里扔。
生嫩的蚬肉,鲜得都没边儿了!
这种吃法,咱大庆人看了,可能会觉得不敢想象。
可是,在我的老家,却是非常流行的。
不过,家里来客人的话,就不能这么生吃了。
母亲会想着法儿,做些蚬肉美食。我记得,家里每次来人,母亲都先做个蚬子汤。
那汤,要熬上两三个钟头。
直到把汤水熬成奶白色,才能出锅。
这蚬子汤,又浓又鲜。
客人们,总是喝了一碗,还想下一碗。
这时,母亲笑着说:别着急,喝饱了,一会儿就没肚子吃别的了。
接下来,母亲再用蚬子,跟韭菜一起炒。
这道菜,下酒又下饭。
不管谁吃了,都赞不绝口。
喝完了酒,母亲会用蚬子汤,再煮些面条。
那汤面,爽滑鲜嫩,老好吃了。
母亲的这几种做法,我一直非常怀念。
不过,她老人家离世多年,我再也尝不到她的手艺了。
爷爷给我铺条蚬壳路
蚬子吃完,剩下的壳,也是“宝贝”。
小孩子们,爱用这东西玩游戏。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打赌的筹码。大人们用蚬子壳,做工艺品。
我的爷爷,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他曾用蚬子壳,给我粘了一个玩具。
这东西,一直保存到我结婚之后。直到那次搬家时,我的女儿,不小心把它摔在了地上。
当时,看着地上一堆碎片,我的心直疼。
那是疼我爱我的爷爷,留给我的啊。
在我的老家,还有一条爷爷用蚬子壳铺成的小路。
那时候,我家的厕所,在园子旁边。
中间,有一小段土路。
每次一下完雨,这段路,非常泥泞。
我走在上面,总会滑倒,摔得满身是泥。
爷爷看在眼里,总琢磨把这段路修修。
可是,那时候物资匮乏,想弄些砖块,太费劲了。
于是,爷爷就把吃剩下的蚬子壳,埋在了那段路上。
为了让壳面朝上,不扎到我的脚,爷爷是一枚一枚埋下去的。
这样一来,泥泞的土路,就变成了光滑的蚬子壳路。
我再走在上面,平稳多了。
夏天的时候,我还会光着脚,在上面来回跑。
这时,爷爷就会说:小心点,别把脚丫硌着。
那慈祥的语声,我现在仍记得。
很想吃顿纯正的蚬子
久居大庆,对家乡的蚬子,我有种说不出的怀念。
在大庆,我也经常去吃海鲜。
现在癫痫病的急救措施,大庆的饭店很多,也有不少卖海产品的。
可是,这里的蚬子,我咋吃都没有老家的鲜。
也许,只有那刚出海的蚬子,才会那么鲜灵吧。
现在,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往老家跑。
想回去吃点蚬子,怀念一下过去的味道。
可是,现在,老家很少有那种传统的做法了。
满大街都是卖海鲜的,不过,大多是爆炒和烧烤。
这两种吃法,调料太多,盖住了蚬子本身的鲜味。
小时候那种纯鲜的蚬子美味啊,我何时才能尝到呢?
讲述人:何振
工作单位:采油四厂
本报记者王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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